燕臻喉结轻滚,手上接过那厚实的巾帕,裹住她的长发,一点一点地,耐心地帮她擦。
他的动作一本正经,躺在她腿上的小姑娘却偏偏不老实,她不安分地动了动,抬手指着矮桌上的一个小瓷瓶,娇气地命令,“那茉莉花水,也劳烦夫君吧。”
燕臻不知道自己是怎的忍住的,听到这话竟然只轻轻嗯了一声,而后抬臂去过小桌上的茉莉花水,往另一条安静的巾帕上轻倒了些许,而后再度裹住她的的长发。
那味道虽素淡,却在两人之间萦绕不散。
等到头发擦的半干,陶令仪这才懒洋洋地撑着他的腿/根起身,“很晚了,要睡了。”
她打了个呵欠,抬手的时候,燕臻忽然发现她寝衣的领口有些散乱,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无意间蹭开的,露出一寸雪白的肌肤。
目光再往下,是一截被寝衣遮住的细腰,腰线玲珑勾人,而后是并拢的一双长腿。
不知道是怎么的,单薄的裤腿被蹭上去一截,露出细瘦的脚踝,和上面的一处小痣。
那小痣好似一点浓墨,沁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滴落在他的心尖。
榻上这般美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得住。
燕臻深呼一口气,倾身过去,单手就要将她捞入怀中——
却没有想象中的温香软玉,入手一片冰凉。
燕臻从梦中惊醒,方才的美好全都消失不见。
前半夜春梦了无痕,后半夜更是辗转难眠,梦里的茉莉花香仿佛还停留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