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燕臻竟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堪来。
他忍不住想,在她的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不待他问,陶令仪下一刻便给出了答案,“陛下,你喜欢我,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吗?”
“你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你的,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又怎么能反抗的了呢?”陶令仪竟还能朝他笑笑,“陛下,从前是我不自量力,太看得起自己。”
“如今我想通了,总归我们也做尽了那些夫妻间该做的事,陛下要宠幸我,是给我体面,我不该拒绝。”
“簌簌只求陛下一件事,能不能就把我当成一件衣裳,一块破布。”陶令仪说着,眼眶不自觉地发红,“陛下用完了,尽兴了,就把我扔了吧。”
她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却还强忍着眼泪没有让它掉下来,字字句句都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
燕臻下意识纠正,“簌簌,别这么说……”
陶令仪却冷静地反问:“难道不是如此吗?”
“陛下说喜欢我,却从来不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
“且不提从前在晴方园的时候,你那时尚且把我当成玩弄的棋子,后来我们成婚,你可还记得,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骗我,陛下,您骗我说您为了我而得罪了太子殿下,可我那时候哪知道,那对我情深似海的表哥,就是那位太子殿下。”
“你骗我成亲,对我用药,折磨我,囚禁我。”
“你分明知道我夜半难眠,却故意将安神的药撤去,藏在自己身上,让我无法离开,也无法反抗。”
“还记得那时,你为了惩罚我,将我手脚束住,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挣扎着向你求饶。”
“还有一次……你给我灌下那样的药,眼睁睁地看着我难忍难耐,那时你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