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来看燕臻,正好把这新绣的玉带送给他,结果被他方才插科打诨地说了些混账话,竟把这回事忘了。
走到路上忽然想起这回事,折回来想把这送给他,却没想到在门外听到这样的话。
难怪最近几日有那么多事都让她觉得奇怪,原来燕臻都是骗她的。
“所以,前几日你根本没有昏迷?”她咬了下唇,轻声开口,似是在怀疑自己怎么这样傻。
燕臻捡起那玉带握在手里,轻咳一声,本想摇头,却对上陶令仪含着水雾的杏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陶令仪眼底的最后一次光亮一簇簇地灭掉,她看着燕臻点点头,而后转身就走。
燕臻连忙追过去,他虽然肩膀有伤,可力气仍旧很大,轻而易举地就把陶令仪禁锢在怀中。
但是揽在怀中的时候,他一手环着她脊背,一手轻轻地安抚,“簌簌,听我解释。”
他怕像以前一样,把陶令仪弄疼。
但是陶令仪并不愿待在他的怀里,她拼命地捶他,推他,燕臻不得不再用些力道将她环住,肩膀的伤口再度崩出血来,可他就像没有感觉一般,始终没有放开手。
“簌簌,对不起,对不起……”
燕臻看到那新绣的玉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簌簌的心里,已经在动摇中偏向于原谅他了。
有那么一瞬间的庆幸之后,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后悔。
他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陶令仪也看到了燕臻肩膀上洇透出来的血红,挨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倏地一顿,转念又想到这是燕臻故意的,抬起胳膊使劲锤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