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全然没有感动,听着燕臻的质问,甚至想冷笑两声。
燕臻一直盯着她,此时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眉梢轻动,唇角也若有若无地扯出一抹冷淡的讥讽。
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期待似乎都被这一抹讥讽击碎。
他整个人一下子炸开,按在桌上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红木桌子被捏得咯吱作响,听上去莫名阴森。
燕臻咬牙切齿道:“簌簌,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当真看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吗?”
看着陶令仪挺拔单薄的脊背,他不由得道:“簌簌,你当真这么心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屋内沉默一瞬,陶令仪忽地偏头看向他,“燕臻,我凭什么要回头呢?”
燕臻一愣,而后愣怔着说不出话来。
陶令仪深呼一口气,看向他,反问道:“你认错,我就必须要原谅吗。”
“你说你要改,我就必须要等你吗?”
“你说你爱我,喜欢我,我就必须要有回应吗?”
“你说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就必须要看你吗?”
“燕臻,凭什么总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难道你说一句喜欢,我就必须把我的心掏出来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吗?就因为你燕臻喜欢我,旁的人就不能再多看我一眼,与我有任何往来了吗?燕臻,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吗?燕臻,凭什么?”
燕臻被她斥得哑声,许久才捕捉到其中一句,“所以,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姓陆的,还是姓容的。”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同从前的每一次,陶令仪听着都觉得耳根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