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禾觉得,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燕臻,和陶令仪口中的这个燕臻,完全就是两个人。
她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干巴巴地道:“簌簌,我真佩服你。”
陶令仪一头雾水,“怎么?”
许云禾说:“你能将这世上最难驯服的男人调/教成这幅模样,我能不佩服你吗?”
陶令仪听着她状似调侃的语气,忍不住轻蹙了下眉。
许云禾以为她有话想说,可张了张口,却又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或许是知道她的情绪复杂,许云禾想了想,忽然问道:“簌簌,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这么怕他?”
许云禾一向性子跳脱,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唯独在燕臻面前,总是一副瑟缩生怯的样子。
陶令仪一早就觉出奇怪,听到这话,忍不住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为何?”
许云禾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进了掖庭宫,我母亲死的早,一直姐姐照顾我,所以我虽然在掖庭宫长大,但实际上,没有怎么伺候过人。”
“但是没过多久,姐姐就去世了,当时的随王妃……”
说到这,她特意顿了顿,看向陶令仪。
陶令仪知道她在忌讳什么,朝她笑了一下,说:“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反正你说得都是实话,我现在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许云禾也对她温柔一笑,而后接着道:“姐姐临死之前,将我托付给了随王,求他一定要照顾好我。但是那时候的燕长风手中无权,在王府还要被监视,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到我,那期间,他只找了我一次,给我送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