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方才的那些话?”燕臻有些犹豫地蹙起眉,“簌簌,任何人,任何人,和你相比,都实在不值一提。”
“前二十年,我都是为了皇位而活,如今我不想再像从前那般,我心中所求,唯你一人。”
这话一出口,陶令仪就像是被人烫到了一般,倏地抽回手腕,“你好好休息,连晖就在外面。”
说完也不去看燕臻的表情,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燕臻掌心一空,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没有追出去。
陶令仪离开后不久,连晖便走进来,看着燕臻穿着一身单衣立在门前,连鞋都没穿,隐约能猜出是为了什么。
他轻声劝道:“主子,娘娘已经离开了,您还是先回榻上歇着吧。”
燕臻沉默一瞬,点了点头,重新躺回了榻上,他垂眸看着一旁小桌上的药碗,静了静,抬手灌了下去。
本以为是寻常的草药,不想入喉却是一股子冒着腥气的怪味,他喝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拧了拧眉,“这是什么?”
连晖道:“大夫说您前几日失血过多,要多补一补。”
燕臻不悦地揉了一下眉心,正要将碗搁下,就听连晖又接着道:“娘娘也嘱咐了,说您一日至少要喝两次,不能再如从前那般糟践自己的身体了。”
燕臻要搁碗的动作一下子僵住,停在半空顿了几息,最后还是将剩下的药一口气都喝完了。
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燕臻又喝了好几杯水漱口,才勉强将那味道压下去。
连晖见他脸色稍稍恢复了,便命人传膳,燕臻坐到桌前,看着陌生的碗筷和摆设,忍不住问道:“这是在簌簌家?”
“是。”连晖点头,“那日您吩咐属下送娘娘先走,娘娘却担心您,隔着窗户回头看,正好看见您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