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 摘那边的。”顾许自己不能动手参与, 口头也要参与。
顾许听她的, 摘了些长得还不到火候的小朋友,摘了两大把,在旁边的田里捡了稻草扎成捆。
丝瓜也扎起来,单独打结,再串起来,刚串好,就被顾许抢了过去。
“这是我拿的。”顾许孩子气地道,像小朋友保卫玩具,捍卫主权。
周露将串丝瓜的稻草弄得厚实些,才递给顾许,不至于勒痛顾许娇嫩的手。
又顺势从顾许手里接回黑伞。
顾许自然将黑伞交还给她,注意力都被丝瓜串吸引了去,拎着丝瓜串,新奇地甩甩,怕自己看起来像没见过世面,很快又收敛。
往回走的时候,顾许走在前面一点,不确定路了就停下来,让周露告诉她接下来怎么走。
走到一半,周露说等等,要再拔几个萝卜。
顾许一听拔萝卜,来了精神。
春天时,周露在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田里洒了胡萝卜种子,一直没来拔过,不知胡萝卜长得怎么样。
“我来!”顾许喜新厌旧似的放下丝瓜串,跃跃欲试。
顾许弯下腰,两手抓住胡萝卜的绿色茎头,用尽全力拔。
胡萝卜迟迟没从地里出来,顾许已经出汗了,继续用力,胡萝卜的绿色茎头断了,她的身体往后栽。
以为自己又要狼狈倒下时,有人在身后抵住了她。
顾许靠着周露站稳,挫败地搓搓手。
周露说:“泥土比较紧实,可能要先挖一下。”
周露在田埂边找到一根木棍,在土里扒拉两下,把顾许弄断茎头那个胡萝卜撬了出来,又去撬松另一个胡萝卜周边的土壤,“现在应该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