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大庭广众之下,警察又还在身边,他难道真的就当场拉了小姑娘走?更何况那么多人看着,他提出给钱对方还能真的就放人?就是能放, 他为什么要接管这个麻烦?
突然之间,薄楠眉目一动,他感觉到自己的标记有一个正在迅速减弱。
柏焰归还在书房里加班,薄楠透过窗户看了他一眼, 便也没有进去打扰, 自己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对方的所在居然和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远, 只不过跨过一条小河, 河这头是别墅区, 另一头是七十年代居民小区。
薄楠率先去找那个稳定不动且迅速变弱的气场源——大晚上的一个老太太,纵使她是个坏人也一般不会再动弹了,毕竟她的身体机能摆在那里, 她在的地方极大可能是他们的住所。
他方到楼下, 就听见楼道上有脚步声。
很轻微, 与常人不同的是对方的脚步声与正常人不同, 正常人是连贯且利落的, 或许沉重或许轻盈,却都是干脆的两声,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节奏。
而楼上这个不同,对方的一个脚步很轻,而另一个脚步声则伴随着微妙的拖拽的声响,每两声之间会有一个间隔,此时就会响起一个类似于木棍柱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几乎不必看人就知道对方腿脚有问题。
月光如水,泠泠淙淙得躺的满地,落在居民楼上时叫屋檐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极亮,另一半则是极暗,里头向上的楼梯越发得深邃黑暗,几乎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一只光裸的满布着老茧和疤痕的脚踏入了月光中,紧接着便是染了大片血渍的几乎能当裙子的汗衫,再有便是一张平静而明艳的脸。
王月尔拄着一杆子晾衣叉从楼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