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气场异常温和,又带着些许庄严肃穆之感,只看到这里便是一件不输于阴阳鱼的法器了。
薄楠又擦了另一半,那半边却不是佛面,而是一张鬼面。它与佛祖连成一体,乍一看便是半笑半怒,须发飞舞,面目凶恶,自斜上方飘来一抹浓重的阳绿,恰好终结于鬼目之中,妖异莫名。手中也从拈花成了刀叉剑戟,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一样。
这半边的气场也如同它所表现的一般,凶戾妖异,悍然酷烈。
薄楠尝试着驱使了一下,尝试驱动佛的那面,瞬间柔和的气场便吞噬了鬼面,此后并不需要如何花费力气,它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气场,甚至恍惚之间鬼的那半面都微笑了起来,不再那么狰狞恐怖。
薄楠又尝试着驱使鬼的那面,情况立即反转,凶戾的气场开始吞噬柔和慈悲,他观察着,随即又皱了皱眉——这速度却要比方才要慢了许多,不及刚刚转换时那么迅速,甚至在完全转换完成后鬼面气场隐隐有镇压不住佛面的趋势,气场十分不稳定。
虽然算是转换过来了,可依旧有一角透出了佛面的气场。
它们是一体的,可如此一来就极大的减少了鬼面的威力。
薄楠微微一想,便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用的这些材料除了翡翠本身气场不分正邪外,白玉环和血玉是差不多的品质,可他后面使用的无根水和金丝檀却是隶属于正的一方,血玉虽然凶悍,却也不能以一当十,导致两者有了一些差异。
这简单。
薄楠将玉佩翻了过来,自怀中摸出了阎罗印,照着阎罗印的刻字在它的背后刻上了极其微小的印鉴,转而又用阎罗印沾取朱砂在上面盖了一下,以鉴借气,那些朱砂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填入了那枚印鉴上,凝成了小小的红色的一枚。
在朱砂被全然收束的那一瞬间,鬼面的气场也实现了全然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