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视野不好,我订的是最上边的雅间。”容夫人带着她们几人上了楼,笑道:“去年的上马宴就是在这家登科楼办的,我寻思着我手气从没好过,就挑它吧。一会儿要是没猜中,你们可别怨我。”
唐夫人笑说:“怎会?”
两位夫人领着女儿们坐下,叫了酒菜,大推开两扇槛窗,朝着街上望。
马上的考官们已经快要走到了街中心。容夫人目力佳,京城认识的人也多,看了两眼,就认出了好几位考官,自己从窗边退开,留出位置让女孩儿们看。
“都睁大眼睛瞧瞧,不是天天看话本儿,说想嫁状元郎么?这骑着马的,里头好几位都是状元郎呢。”
三个丫头一起睁大眼睛往下望,很快瞪圆了眼睛,一人一嘴。
“好老!”
“好丑!”
唐荼荼:“……这是哪年的状元郎?”
容夫人笑得直捂嘴:“也就最近两届内的——五年前那场乡试时,皇上点的主副考官都是老学官,那年的主考官还是位内阁大学士呢。”
“那年封卷批完后,考官把拟录的卷子呈上去,皇上瞧了不满意,嫌老学官暮气重,择出来的卷子都答得稳妥有余,锐气不足。于是这两年的考官都从翰林院中择,都是最近两届的新进士。”
唐荼荼听着,忽然想起牧先生以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