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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灵精。”唐荼荼笑骂了一句,虽然珠珠这打抱不平纯粹是在胡闹,她心里还是软了一下。

小丫头道理不少,又攀着唐荼荼肩膀,趴在她耳朵边上提点了一遍“爹早上说了,让我看着你,席上不能多吃”,一副奉命监督的样子:“姐你要是不听话,我回家就给你告状。”

“没事我不多吃,我自己带了。”

唐荼荼早有准备,别人腰间挂香囊,她挂的荷包里装的是肉干果脯,滋味美好又能充饥。

女客席上从半空到坐满,唐荼荼一直望着池子正对面的那一桌。

她在等,男客席上的唐厚孜也在等,如此等了半个时辰,身旁的座一直是空的。

席上有举人问:“萧大才子还没到么?”

另一个说:“兴许是不敢来了,我听说今儿好多人都等着与他辩兵法,杀杀他的威风。”

“上回口问时他说起赤城之战,竟说良公败于蒙古是因为‘爱民过甚’?”

“可见是个满口暴言的狂生。”

“连鹿鸣宴竟也不来?哼,恃才傲物!”

同桌上考第十八名的那位考生支着脑袋,好奇问:“义山兄,你怎么看?”

唐厚孜只当听不懂,憨厚笑笑:“我不懂兵法,不敢乱讲。”

文人多相轻,学馆里的同窗也多有这个毛病,唐厚孜只听不搭腔,对萧临风的好奇心愈旺。

时近午时,礼部官员和这次乡试的翰林考官也来了。礼部来的是左侍郎,面相和善,看着跟唐老爷差不多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