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提声道:“我要睡了,今晚别再来了!”
四周没人应答。
唐荼荼不太愉快地把窗户和帘子都合得严严实实的,把布袋拿回屋里看。
袋子里头装的是三只小玉瓶,怕她脑子不好使似的,写明了是“焕肤膏”,还特地附了张纸,写“五天后开始用”,用法也附在后边。
五天后,烧伤膏就用满十日了,是二殿下说要给她送药的日子。
每只玉瓶一指高,都以塞子封着口,唐荼荼没拆开。药瓶底下还垫着一沓布料,唐荼荼细瞧了一眼,眉眼立马耷拉下来。
这是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蚕丝手套。
这是什么意思?怕她伤着手不好看么?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大心机家的东西收不得。唐荼荼心忖,这药收了也就收了,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手套就算了,有母亲做的手抄足够用了。
这一沓手套,她打算全放床底下去,正要整理打包,手心碰到那一沓手套的瞬间,唐荼荼动作停了停。
做工好像……挺精细的哈?
好像……比母亲的手抄方便哈?
她“拿人手软”的气节矮了半拉,左右没人看见,唐荼荼试着戴了戴。
手套不大不小,正贴合她的手,蚕丝冰凉凉的,还舒服透气。外边瞧不出走线,缝线也不掩在手套里边硌手,而是全隐在了指缝间,兼顾了好看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