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公公便横眉斥道:“肃静!”
那小孩吓得一激灵,忙站直了,竟被这一声吓得打起嗝来,“咕咕咕”了半天。他娘急出了一身汗,拍背也止不住嗝。
公公无奈,只得让这夫人把他抱下去了。
这下,唐荼荼连呵欠都不敢打了。
这仪仗队走了半个钟头,等得人都没精神了,终于见着了御辇的影儿。
六匹大白马拉着辆大得咋舌的金车,那位尊贵无匹的皇帝挑起半幅帘子,从御辇里伸出一只手,向下虚虚点了点,冲着人群挥出一个“观音菩萨拿杨柳枝洒甘露”的手势,又像隔着空气,抚了抚臣民们的脑袋顶。
站得偏,连皇帝长什么样儿都没看着。
唐荼荼:“……”
站一个钟头就为了看这只手,她连腹诽的力气都没了。
一群嫔妃辇车行过后,督礼官总算离开了,这就是允许说小话了,人群里渐渐热闹起来。
外国使臣千里迢迢地来,他们仪仗都小得可怜,跟本朝气象没法儿比。
唐荼荼扫了两眼,回大帐去补觉了,醒来已经过了午时,大帐里只留下芳草守着她。
“小姐可算是醒了,外边比赛摔角呢,咱们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