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琼意兴阑珊:“好好的官作坊,成天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傅九两信誓旦旦:“这个不一样!这个真不一样,花哨是花哨,但是画得特别真,掌柜的去瞧瞧不?”
华琼便笑:“你年纪轻,面嫩,混进国子监还能扮个学生,我进去像什么样子?”
傅九两兴头不减,又反复给她描述了两遍,奈何他没见着木机,不懂机巧原理,全凭自己乱猜,越说离实物越远了。
唐荼荼一琢磨,不让民间仿制么……
她这几天昏昏沉沉的,只知道工部在复刻,还不知道别的消息。
不允许仿制,要么是图纸还没完善,木机拆解和安装有可以简化或升级的地方,怕民间照着半成品瞎仿制,浪费物力。
要么就是太子所图不小。
唐荼荼记得太子殿下在围场时说的话,还有知骥楼文士们雕琢出来的词稿,当时她便闪过了这个念头,没顾上细想。
太子大约是想把放映机当成是一种新式的官书,变成上情下达、以及全国管控的工具。
传媒的意义从来不仅仅是娱乐,科教文能承载万事万物,反过来辐射国家经济与政治,利用得好,能成就社稷经国之大业。在放映机出现之初就定好性,跟民间娱乐工具彻底割裂开,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万景屏风”……放映机多好听啊,老皇帝给改成个这。
傅九两和华琼说了会儿话,又绕回唐荼荼身上来:“二姑娘病了?”
唐荼荼:“不小心着凉了,已经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