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荼荼捂住耳朵:“行行,我收下你们的谢意啦,赶紧回家吧!”
公孙景逸乐颠颠说:“那不行,我们是过来跟你交朋友的。”
“啥?”唐荼荼听不清。
公孙景逸双手罩成喇叭状,对着她耳朵吼:“我爹娘说了,叫我广交益友,唐姑娘当是益友了!”
他一招手,后头家丁掏出一荷包银子来,三锭大银元宝托在手心。戏班子个个说收就收,敲锣打鼓唱戏的立马卡了闸,拿了钱喜笑盈腮,给官人道了个吉利,眨眼工夫全散去了。
公孙景逸和那两位公子一人一句。
“那天我被你家仆役送回家,脑袋还没醒明白呢,就叫我爹好一通打啊。我那才知道喝了酒泡澡不行,被水汽熏晕了,能把自个儿淹死在池子里,得亏茶花儿姑娘救我一命。”
“唐姑娘义薄云天,当得起在下眼里‘朋友’二字。”
“我爹成天说,做人不能欠人情,更不能欠恩情!姑娘这救命之恩,给你金银那算怎么回事儿?那岂不是拿你当俗人看了?你直说,缺什么短什么,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儿要人帮忙的,我哥仨儿全给你办妥了。”
唐荼荼默了默,觉得拿她当俗人看挺好的。
他三人,公孙站在最中间,隐隐有为首的意思。左边是一位姓成的公子,披一身白狐毛大氅,手里摇一把羽扇,绕着院子打量一圈,直晃脑袋。
“赵适之那鬼贼不是东西,你家初来乍到,他让你们住这小破宅子,连个园儿也没,拿捏谁呢这是。”
唐荼荼一激灵:好家伙,不积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