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坚:“这样式古怪。”
“是新样式。”晏少昰含糊一句,拿给孙将军看了看。
两人都觉得这个好。
老将军比他想得更深一层:“棉花填得厚实点,还能隔隔炮响,炮兵费耳朵,不是耳鸣就是耳聋,填塞棉花并不管用,咱们拿这耳衣试试。”
“我即刻吩咐。”晏少昰又把护耳扣回自己脑袋上。
军师陆明睿站旁边看着,酸得直撮牙花子。
殿下这一身披挂,俩肥耳朵鼓在精铁盔甲外边,不伦不类的,像个杂伍兵。
剑柄上栓着的红穗子快要拖到脚后跟去了,他连那红穗穗的尾巴毛儿都舍不得剪短点!就那么耷拉着,要是个腿短的,保管走一步绊个趔趄!
葛规表是个实诚人,疑惑地盯着殿下的左手:“殿下扳指戴错手了吧?该戴右手才对呀。”
扳指是防箭羽割手的,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引箭,他又不是右撇子,扳指戴握弓那手上有什么用?
“我省得。”
晏少昰点点头,摩挲着那枚扳指,淡笑不语。
陆明睿牙凉丝丝地疼,抓着这傻大个儿下城楼。
“你是不是兵书读傻了?殿下是什么人,能分不清左右么?玉石质地疏脆,经不住弓弦击打,这东西戴着图个好看罢了,正经扳指谁戴玉的?”
正经扳指要么是精铁的,要么戴虎骨扳指,质地梆硬,碎了就换。不正经的扳指才往左手大拇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