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人一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唐荼荼:“我有一愚计,不如留着这庙先别封,布好探子,暗中观察雀姐都是什么人,从哪个求子庙把人领过去的,被迷晕的妇人又是怎么送到荒村里的。您和我爹手边要是有女捕快,派几个机灵的进去,按着他们的套走一遍,拿个人赃俱获。”
公孙大人静默了会儿,循着她这办法想了一遍:“丫头说得有理。我回头想想,这些不必你一个孩子操心,好好养病罢。”
话落领着府兵走了。没说她这计策好,也没说不好。
唐荼荼有点气馁,她这办法想了一早上了,一半确实是觉得大张旗鼓抓人不妥当,另一半是出于私心。
平白送了个媳妇进去,等着送生神降福,谁家也不会不闻不问。今日只要送生庙一查封,淫教之事就会立刻被掀翻在太阳底下,把这群女人逼到绝境。
她还没想出该如何善后,怎么给这群女人留个出路,叫她们从这事儿中不伤筋不动骨地摘出去。
公孙景逸看出她的懊丧,心里直笑:嗐,茶花儿还是个小姑娘嘛。
他家里姊妹多,女孩儿也好强,爱露尖出头、想听长辈夸奖的多了去了,以为茶花儿也有这小毛病。
“瞧把你聪明的,年纪不大,主意不少。”公孙景逸很给面子地夸了句,话折回来说。
“其实啊,那群牵线搭桥的鸨子们闻风逃了也没事,但凡抓着几个,上下一条线都能扯出来,军营里多的是叫她们开口的法子。”
“用刑?”唐荼荼没多想,口气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