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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昰第一时间察觉:“怎么?”

“不对……”唐荼荼死死抓住他的手,好像妄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什么不对?”

唐荼荼说:“下午,巧铃铛穿的不是这身衣裳,她穿的是条粉裙……我们在楼上说完话,席家这个长随,说他家少爷知道铃铛受了委屈,叫他带巧铃铛上街买身衣裳,买套头面。”

可眼下,那一身衣裳分明白得似雪,白裙,白鞋,崭新的红珊瑚红玛瑙缀在头上,红灿灿的透着不吉。

“买新衣不会买一身白,这不是新衣,这是丧服……”唐荼荼抖得厉害,连喊那个名字都觉得可怖:“席……他们给她买了身丧服,拿这套新头面做她的买命钱。”

夕阳的余温还没褪,所有影卫都在她这番揣测里凉了后背心。

“姑娘意思是?”

唐荼荼说不出话,她陷入自己奇诡的猜测里,顺着这猜测甚至能攀沿出因果。晏少昰敏觉地抓住了什么,立刻挥手示意廿一上前:“坠楼的是什么地方?”

廿一立刻道:“是藏经阁,阁中有灯火,属下方才留人去查看了。”

“先封死藏经阁,再锁正门,沿河一条线都看紧了,命人去报官,就说阁中出了命案,今日赴宴的所有人留在此地等着问询。”

官差还没到,传话的人喝令一声,阁里阁外都没人动了,各家管事机警,脑子一动就知道章程,吩咐自家清点人头,从长随、侍婢到嬷嬷、马仆,几百个仆役在院里站开,惊疑不定地揣测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