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辞简洁道:“过目不忘。”

清萤:……

她哪里是夸奖他的意思!

她以嗔怪的口吻道:“我还以为这些事都是咱俩默契,不用专门背诵了呢。”

谢卿辞沉默了一瞬。

随后他轻声道:“我知晓了。”

清萤感觉自己的试探等于一拳打在棉花上,也罢,等见了采采,看她怎么说。

唯独心情沉重。

清萤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对师兄心生疑虑。

没关系。

她安慰自己,只要人还是那个人,一切就都能商量。采采或许只是和师兄疏远了,因此出现了些误会吧。

……

谢卿辞在,天涯不过咫尺,根本无需考虑如意舟。

望着面前巍峨城市,以及其上的天穑二字,清萤心绪复杂。

一月前,她尚且无比期待天穑之行,期待和采采见面的时候。却没想到,一月后,她的心情就变成带着夫君看病般沉重。

采采是检测人员,她是病人家属。

她此刻尚且心存侥幸,但很快就要知道真实原因了。

“唉。”她忍不住叹气。

谢卿辞道:“天穑受堕修影响,确实冷落许多。”

清萤还记得记忆里,旧天穑城的模样,她打量面前城池模样,相比两千年前的旧城,更加恢弘大气,城墙上架着类似大咳炮的武器,但它发射的并非火药,而是灵力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