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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陈沅岚又爱又恨的便是邺沛茗这张嘴,一会儿说的话能直戳她的伤心处,一会儿又能让她从这伤心处走出来并渐渐地不再以此为痛处。

“还没到官府那儿上户呢,我还不算是你的夫人!”陈沅岚道。

“谁说的,此事我昨日便办了。我吩咐的事情那户曹岂敢不先办了的道理?!”

“都说你治军严明,私底下你却是最以权谋私的!”

“再贤明的君主也得有贤臣辅助与时时劝谏;再有主见的一家之主,也得有贤惠的夫人予以提醒和帮助。为避免我再犯此等错误,所以我邺沛茗的余生,便靠夫人的劝谏和提醒了。”邺沛茗还一本正经地作揖行礼。

陈沅岚转过身来,哭笑不得,拍了她的手一下,道:“好了,莫闹了。”

邺沛茗咧嘴一笑,端起酒杯,递了一只给陈沅岚,道:“喝完交杯酒,还得请夫人教我如何洞房呢!”

陈沅岚横了她一眼,却没再说话,而是和她默默地喝了交杯酒。

怕滴酒不沾的陈沅岚喝醉了,邺沛茗并没有用自己的酒,而是用了浓度并不高的葡萄酒。酒过唇齿留香,也壮了陈沅岚的胆。

邺沛茗歪过脑袋看了陈沅岚一眼,她的脸颊果然因酒而红扑扑了不少。陈沅岚也侧过脸来看她,对上那双含情脉脉又别有深意的眼神,她的心似漏了一拍,而后她伸出手去解邺沛茗的革带。

革带本是柔软之物,可陈沅岚的手抖得半天也解不开。邺沛茗笑了笑,抬起陈沅岚的下巴,在陈沅岚以为要触及她的目光之际,却发现她又吻了过来。

方才在外,邺沛茗吻得不温不火,如今到了房中,她才真正放开来。似乎眼前之人,唇中的香软是世间的绝世美味般,邺沛茗吻得热烈。陈沅岚从一开始的被动,也渐渐地伸出丁香软舌予以回应,血液由心窝处开始沸腾,周身的温度像给热辣辣的血燃烧过似的,愈来愈高,愈演愈烈。

陈沅岚的手依旧放在革带上,邺沛茗的手覆上她的手,与她一同解开了革带。没了革带,要解襕袍以及里面的袄子便容易多了。俩人却没有继续,邺沛茗的吻发生了偏移,吻住了陈沅岚的嘴角,紧接着是下巴、下颌、脖子……

不待陈沅岚去解,邺沛茗便先解开了她头上的簪子,又除去束发带,发丝便散了下来。长期地束发以至于她的发丝不能完全顺直,可如此模样在陈沅岚看来,却是另一种勾心的景象。

陈沅岚抚着邺沛茗的发丝,感受着她的唇舌在自己的肌肤上引起的阵阵颤栗感觉,这让她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和宋将军的行房经历,那个男人可从来不会这么轻柔地像是抚慰一般吻她……

甩了甩脑袋,她将所有的一切都甩出脑中。这个时候,邺沛茗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肩胛骨,轻轻地、像在抚摸着一件极好的艺术品一般怜惜。

“解开衣裳。”陈沅岚气息不稳,却依旧履行她的诺言——教邺沛茗如何洞房。

邺沛茗的动作一顿,旋即听话地解开了她的衣裳。陈沅岚的衣裳一件件地剥落,她的脸红的娇艳欲滴,道:“我让你解你的。”

“急什么,就到我了。”邺沛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