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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程海虽有三千兵马,却缺少攻城器具,至少城门是短时间内无法攻破的,他们还有时间可以商定制敌对策。

“军使有一千精兵,以一敌三正面对敌应不是难事。”江勋对邺沛茗道。

邺沛茗笑了笑低声道:“外面可不仅三千兵马。”

江勋等人大惊:“可方才你不是说……”

“那不过是为了稳住人心所言,根据斥候所查探得到的消息,此时北门也就是程海主力所在的有三千兵马,而东门、西门各有五百兵马,南门也有两百兵马把守着不让任何人出城。”

“这多出来的一千两百兵马从何而来?”

“想必这些指挥使、兵马使中有叛徒。”

江勋又是一惊,低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只有一千多兵马的指挥使很好找,先找出来监-禁起来,阻绝细作的一切通讯,事后再来与他算账便可以了。”邺沛茗道。

“敌强我弱,便要避其锐气;敌攻我守,便可以逸待劳,令敌不知其所攻。”忽然有一把文气的声音传入了邺沛茗的耳中。她顺着声源处看去,却见是一个不被众人注意到的憨厚大汉说的,从他说话的语气看来,实在是令人跟他这身材联系不起来。

“不知足下是……”邺沛茗过去道。

“我乃循州行营兵马使帐下的行军参谋韦叔瑜。”那憨厚大汉说道。

“韦参谋可有应对之策?”邺沛茗问道。

韦叔瑜也不和邺沛茗忸怩了,他分析出了广州城墙必不能坚守长久的情况,同时也说了程海缺少攻城的器具,如攻城车和尖头轳等,至少能守到夜晚。只有到了夜晚,才是对战的好时机,不过可避实就虚以此来消耗叛军。

韦叔瑜所说与邺沛茗所想相差无几,邺沛茗道:“如何避实就虚?”

“此时叛军正士气高涨,不宜直接进攻;可若是一味地防守,我方的士气则会慢慢地低下。故而在白天,我们该尽量拖延叛军,使之不能接近城墙;到了夜晚,我们可先派一支突击兵突击扰乱他们的阵脚,后迅速退回城中,令他们夜晚也不能安寝、使之意志动摇。此外,广州城被围困,各个城门皆有叛军围困,如此危急存亡的关头,可鼓动百姓与我们并肩作战。那叛军中多是岭南的男儿,若是利用妇孺可瓦解他们的意志。”

“很好。”邺沛茗抚掌笑道。

这时,战报传来,称西门的兵马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千人,而他们用了投石车等攻城的器具,西门快要失守。

“声东击西?”韦叔瑜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