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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过多了一千兵马,何惧之?”周曲道。

“可你们不要忘了,罗建安于汀州城驻守已有七年之久,城池总不会跟程乡一般低矮,必定坚固且高。而它看似四面环山,实则四通八达,东通泉州西通瑞金监,南有漳州北也可逃窜至建州。所以此战须小心谨慎以待。”

“漳州、泉州虽为罗建安所治的州府,其刺史却是朝廷所委派,只要和他们说好助我们一臂之力,相信罗建安无处可逃。”

“黄化及的贼军当初打到泉州、漳州时,他们便无抵抗之力,纷纷束手就擒,如今不能指望他们。”

诸如岭南道、江南东道南部此等远离中原,且人烟稀少、多瘴疠之处多数时候都被当作流放之地,所以哪怕委派了朝廷官员来此,也不会是能令朝廷所重视的人。如同当初的越王自暴自弃,多处的刺史也都是自暴自弃,不求有大作为,只求碌碌无为几年后左迁到别处去。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还有许多事情未曾打探清楚,还需从长计议。”

酉时初,众人已经如数散去,邺沛茗也得回刺史府处理事务。不过在临走前,她问越王道:“臣听闻南作坊失窃,是怎么一回事呢?”

越王诧异道:“南作坊失窃?”

“作坊司没有向王爷禀报?”

越王命人去将刚离去没多久的周曲喊了回来,周曲不明所以,直到越王问他南作坊失窃是怎么一回事,他才不以为意道:“作坊司曾上报此事,不过丢失的东西并非什么重要的东西,故而臣没有惊扰王爷。”

越王松了一口气,又提醒道:“不过接二连三地失窃,这作坊司也该警惕了!”

“臣已经吩咐作坊兵马使加强巡视,相信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越王对邺沛茗道:“如此一来,邺卿也可放心了。”

邺沛茗微微一笑:“南作坊毕竟是制造‘飞火’的重要之所,这‘飞火’也是我们能依仗的重要军器,所以臣难免会担心了些。”

越王点头,“飞火”可谓是他日后行军打仗的重要军器,他还想着靠它谋取更大的利益,重视程度自然不会比邺沛茗低。

“不过臣只是有些困惑,我们有东西南北四座作坊,为何只有南作坊频频失窃?”

“作坊内人多口杂,常有宵小之辈,不过以往失窃的东西太不值钱,这等小事也无需王爷操心,所以才没有上报罢了。并非只有南作坊失窃。”周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