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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沅岚嗔怪道:“你还会在乎这些?”虽说邺家的账目一直都是她在管,可是她发现邺沛茗真的不曾担忧过是否会出现拮据的情况。

“你说得对,而且我也没精力管这方面的事。”邺沛茗吃完透花糍,陈沅岚又给她拿了一块,她继续道,“不过家中开支如何了?”

陈沅岚与她细细说来,自从两年前邺沛茗剿灭了背叛越王并围城的程海后,亲卫的开支便再也不需要邺沛茗出,而且后来府库充盈后,越王也填补回了不少给她。这些钱虽然来源不明,可是邺沛茗也未曾收起来而是一直由她打理。

再者邺沛茗名下的田地也还在,除却那些税收,她也有俸禄。虽然她出钱建了南北作坊,可越王也有反馈回来的银两布帛。邺沛茗又是个不花钱的,除了越王因功赏赐给她的奖赏被她转过头奖给了部将以外,她几乎没从府里拿过钱。

“你莫要让人知道你的身家,否则定要骂你贪官污吏了!”陈沅岚叹气。

邺沛茗看着系统包裹中剩余的少数钱粮,也点了点头。这些年来非必要的时候她都没有打开过系统包裹来看了,当年拿出来的东西她也没有放回去,这么下去,这个系统包裹也会慢慢地空了。

她淡淡一笑,虽说都是靠这个她才有今日,可是就如今的情况而言,她能用上它的时候也的确不多了……

“那沅岚可得藏好了账本。”邺沛茗笑道。

陈沅岚道:“说到这里,南哥儿也曾拿出私房钱给许氏,许氏家中私下经营的酒坊也有他的一份呢!”

“他出了多少,又有多少回报?若是合理到无什么,只是若有人借此行不法之事便不妥了。”

古来贿赂的手段之一便是一些人借着和官员的近亲做买卖的机会,令官员出一些钱,而后给他超过改得的回报。虽说邺南也许家是亲家,可许家也是在私下做买卖,并不敢明着行商,所以在他的背后是否还会牵扯别的利益便说不准了。

“账目南哥儿都让二叔父帮忙看过了,二叔父行商颇有手段,这其中若是有古怪,他定能发现的。”

邺成及本便是商贾,对于这些行当中有那些陷阱和利益他都较为清楚,故而邺南才敢放心地去办这事的。

说起邺成及的本业,邺沛茗倒想起有些事需要他去做了。她问道:“二叔父近来可在城中?”

“他已经举家迁居到此了,你去平康坊就能看见他的新宅。他也把铺子开到这儿来了,以前的铺子倒是还在,不过交给别人打理了。”

“明儿把二叔父也邀过来吧!”

“你就不歇一会儿!”陈沅岚轻轻摇头,她自然是清楚邺沛茗不会是为了亲情而找他过来一聚的,说到底还是有要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