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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太妃点点头,又考校道:“既然如此,你心中可有把握?若无把握,则想听取谁的建议?”

越王挠了挠额头,道:“我自是赞同保存实力不出,任由中原去对付贼军。只是如此一来,父王的遗愿怕是难完成。”

“儿莫忘了一个人可给你建议。”越王太妃道。

越王道:“娘莫非在说邺北?”

“娘从前虽不参与朝堂之事,可也清楚,你父王能升亲王衔,又统辖岭南道二十六州府,无有不从者,他功不可没。”

“可他今日不来。”

“他不来见你,你便去见他又如何?”

越王有一丝不甘愿:“改日再说!”

此时的刺史府衙署内,不管屋外的雨势如何滂沱、雨声如何淅沥,都丝毫不影响邺沛茗端坐在书案后认真地处理公文。

罗源冒着大雨匆匆地跑进刺史府,在邺沛茗办公的衙署外停下了脚步:“将军,有来自京都的密信。”

“罗源?快进来。”邺沛茗放下毛笔,又起身走了过去。

罗源从怀中掏出装在竹筒里面的密信递了上去,邺沛茗接了竹筒,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送信让斥候送便行,何至于让你亲自来?”

罗源正色道:“事关重大,属下不敢交与旁人。”

邺沛茗点点头,又道:“你先下去换身衣衫,然后歇一会儿,我有事会寻你的了。”

罗源退下后,邺沛茗从竹筒中取出密信。密信封面上什么也没有,只是展开信件后,那抬头便让她怔了怔。

妾拜上邺公麾下……

回到书案后坐下,又仔细地读了一遍这密信,她不禁哑然失笑。将小吏唤来:“去靖海军府请石指挥使和韦参谋过来。”

靖海军府从前是牙将处理公务的衙署牙院,自从被邺沛茗接掌了靖海军后便用来做各营的将领办公之所。而靖海军府便在校场旁边,离王府和刺史府不过几条街。

不过两刻钟,这俩人便赶了过来。韦叔瑜身披蓑衣,但是裤子仍旧全湿透了,而石大明甲胄之下的衣物也都湿了,但是他们并不关心,而是紧张邺沛茗寻他们过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