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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听闻, 朱长史提议王爷,将昭州、梧州的兵马召回, 可有此事?”

越王点头:“邺卿既然提及此事,那寡人便直言吧!黄贼的十万兵马来势汹汹, 而岭南道只有十五万兵马。其中有三四万兵马在西边, 如此一来要想抵抗黄贼的兵马,便显得有些不足。再者寡人想, 西边之战事可先缓一缓,还是先集中兵力对付黄贼的兵马才是。”

“王爷可知徐知行的兵马到何处了?”

越王拧眉,犹豫道:“据报, 还在舒州。”

“王爷可知这是为何?”

越王摇头,邺沛茗这才道:“因为如今为盛夏。岭南道正值雨季, 山岭间多瘴疠。徐知行吃过瘴疠的亏, 他决不会挑这个时候来犯岭南道,故而他在舒州迟迟未动。”

“这又如何?”

“我们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来整顿兵马, 而西边兵马势如破竹,呈现大好的局势。王爷却在此时要召他们回来,除了给崔朴兄弟喘息的机会外,他们若是记恨王爷, 和徐知行相互勾结,两面夹击岭南道该如何?”

越王的呼吸一滞,张了张嘴正要作答,亲卫匆匆跑来:“王爷,兰夫人出事了。”

“寡人与邺卿正在商讨要事,她出什么事了能比军国大事重要?”

那亲卫犹豫了一下,又看了邺沛茗一眼,底气十足:“朱长史擅闯兰夫人的别院,意图不轨,被亲卫抓个正着……”

越王猛地站起来,顿时怒不可遏:“他敢辱父王的女人?!”越忠王薨逝不过四五个月,连越王太妃都还在为越忠王服丧,更别提在后院的那些女人了。而服丧期间若那些女人敢做出出格的事情,无疑是重罪;而同样的若有人在此期间沾染这些女人,无疑也是重罪。

越王听清楚了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后,他一下子蒙住了——朱长史?!

他略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便压了下来,沉声道:“寡人不希望此事传了出去。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想径直往兰夫人的别院去,可是又想起在和邺沛茗说正事。想了想,道:“寡人先去处理一下,邺卿先稍事歇息。”

越王匆匆离去,而王府内一下子便乱了起来。邺沛茗不为所动,她一直都在沉思之中,倒是韦叔瑜咧嘴笑道:“将军认为,王爷会如何处理此事?”

邺沛茗眼皮也不抬:“王爷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何事,便严令此事不得传出去。除了不希望传出去有损王家颜面外,也想着只要此事没有传出去,那便能从轻处理。涉及朱长史,那自然不会从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