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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泽上次以越王之名在灵洲山大兴土木,最后被邺沛茗等人弹劾了,可最后也没有受到一点责罚。众人便知有越王和越王太妃等人庇佑,谁都奈何不得他。而兰夫人等人从前跟越王太妃争宠,越王太妃没要她们殉葬已经是宽容大度,她们若是出了事,越王太妃也不会在意的才是……

考虑了众多之后,那些亲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朱承泽进去了。

朱承泽进去后,那颗觊觎已久的心便按捺不住地扑通扑通直跳……

兰夫人紧紧地按着门,朱承泽不管外头的丫鬟如何惊慌,大力地敲打着门。他半天推不开门,便偷偷地从窗户钻了进去。兰夫人吓了一跳,一边躲着他,一边期盼丫鬟快些找人来。

只是她很快便被朱承泽拦了下来,一番交涉无果,她动了自尽的心。就在她拿着剪子欲戳向自己的心口之际,听见了外头传来的动静。

朱承泽一慌,正要从前门跑出去,可是又想到了什么,改从窗户爬出去。只是他刚爬出去便被人抓住了,在那一刻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不过他看见来者是帐内府的亲卫,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想办法逃脱。等越王和越王太妃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主意,连忙指着兰夫人道:“是她邀我过来的,是她勾引我的!”

只要放他进来的那些亲卫不想出事的话,就会和他一起串口供,把罪名往兰夫人的身上推,即使他要获罪,那也会减轻许多。

兰夫人愤恨地盯着他,浑身心都凉透了,她知道,若越王和越王太妃存了心要保他,那她是百口莫辩了!

越王和越王太妃也很是头疼,他们知道此事定是朱承泽的错,可是朱承泽在越王太妃面前嚎啕大哭,哭诉他们的爹之间的往事。俩人为堂姐弟,上一辈又发生了许多的事,朱承泽的爹于越王太妃一家也是有恩的。朱承泽是他们家中独子,若他出了事,越王太妃也不忍……

朱承泽见越王太妃脸上动容,便知自己不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偷偷地瞧了兰夫人一眼:可惜了,日后没机会了!

“你……”越王太妃看着兰夫人,正要开口,兰夫人的丫鬟连忙喊冤,“是朱长史擅自闯入夫人的别院欲行不轨之事。夫人拼死抵抗,命奴向王爷和王太妃求救。奴在路上碰见了邺将军……”

越王太妃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失声道:“你说碰见了谁?!”

“邺将军。”

“他今日来问召回马锋和舅舅之事。”越王道,他心里也嘀咕邺沛茗是在见他之前就知道了此事?那可不好处理了。

若邺沛茗是在见他之后,听见亲卫的话才知道此事,而她知道的必定不会太详细,他要给朱承泽开脱也容易。可是邺沛茗是遇见了这丫鬟,想必已经知道了是朱承泽欲行不轨之事,他再来说是兰夫人勾引朱承泽,这就难圆其说了!

“是他!”朱承泽眼神一冷,难怪会被人发现此事,原来都是邺沛茗搞鬼!

“此事怕是不好善了。”越王太妃沉声道。越王见状,也暂且不知该如何处理。

须臾,越王太妃问越王:“你召回马锋之事,他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