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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兰夫人倒是没有哭闹,只是在离去时作了一首哀悼越忠王的赋,诉说她和越忠王曾经的“美好”过去,隐约斥责了越王做出的违背其父的遗愿的事情。越王听闻,又羞又怒,却又奈何不得她。

邺沛茗倒是没心思去管这些事,而且越王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她若是还插手管这事便只会惹得越王更加不满。就连胡夫人回家后没多久便自缢身亡的事情都是陈沅岚与她说的。

饭桌上,宋瑶好奇地问:“胡家虽不及兰家,可她回去后也还是能过上和现在没区别的生活,何至于自缢?”

陈沅岚叹息道:“若她没离开王府,那她还是‘夫人’,可是一旦她离开了王府,回到了胡家,要面临的事情可就多了。首先出嫁的女儿回娘家便不好听,背后要被人指指点点,后半辈子都要在别人的指点中度过了。”

“而且胡家……谁都知道胡家只将女儿当成棋子,嫁给有权有势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胡夫人没了依靠,他们弃用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善待她?胡夫人想必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所以失望之下……”

宋瑶拧眉,又看了眼邺沛茗,一张小脸甚是别扭。邺沛茗瞧见了,笑道:“怎么这么瞧着我?是不是担心我也学胡家,为了权势将你嫁给更有权势的人?”

宋瑶嘀咕:“有人跟我说,日后你许会将我嫁给越王。”

陈沅岚停下了筷子,皱眉道:“怎会有人如此说?你难道真的这么想的?”

宋瑶紧张地摇头:“没有,我自然不会这么想,就是他们这么说……”

年纪上来说,越王只比宋瑶大三岁,再过三年,俩人都到了合适婚嫁的年纪。正如大多数人所言,有时候联姻也是一种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力的方式,而出生在官宦世家的子女,几乎都避免不了。

邺沛茗的良苦用心,她清楚,也能感受到,所以她不会怀疑邺沛茗对她的好。只是若她是邺沛茗可能也会这么做。

“你连十八岁都没到,想那么多做什么?”邺沛茗道。

“为何是十八岁?”陈沅岚问。

“你不会认为我会跟世人一样,十三四岁或是刚及笄就将女儿出嫁了吧?”

“……”好吧,陈沅岚知道就不能用常理来猜测邺沛茗的想法。

“而且,还是看你跟瑶儿的想法吧,毕竟我也不能搞一言堂。”

宋瑶闻言,感到轻松之际,又有些窃喜。她可不想三年后就嫁给别人,然后终其一生都在相夫教子,更不想落得个胡夫人的下场。

她却不知,陈沅岚和邺沛茗独处后,说:“王太妃跟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