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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慎言!”陈沅岚瞪了她一眼,当初先帝出逃时身边也只有亲卫和内侍两百多名,乍看之下邺沛茗出行带一百名亲卫也的确足够了。

邺沛茗笑了,陈沅岚说道:“你还笑得出来!”

“我若总是锁着眉头,你不许,如今我笑也不许了?”

“你分不清轻重!”

“我说你跟着余阳跑来才是分不清轻重!”邺沛茗道。

说起这事,陈沅岚无意中向邺沛茗透露了孙良朋不让她过来的事情,邺沛茗道:“孙先生所言有理,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可城内却没有一个人坐阵,岂非要乱了?你呀,还不如瑶儿。”

“她是我生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么了!”

邺沛茗不和她贫嘴了,若说以前她总是被自己嘴贱的话气到,那如今习惯了的她倒是很难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了。她望着灯芯不说话,陈沅岚瞧出她有心事,问道:“还在想什么?”

“这都虞侯一职,还有谁可托付的?”

陈沅岚知道都虞侯一职颇为重要,所以要自己信得过的人又得有能力处理军中的事务的人才能担任,要找这样的人实属不易。邺沛茗之前让周家和任都虞侯便是因为他能力还行,又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在福州的时候,遇到一个精明机敏、多才多艺还精通阴阳律历的隐士,你便没再请过他吗?”

邺沛茗笑道:“我恨不得让天下的贤才都为我所用,对于那样的贤才又怎会放弃呢?我留了一名亲卫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居所不远处住下,偶尔传达我的话,也将他的动静汇报给我。”

“你这么做,他不会生气吧?毕竟谁乐意有人天天监视自己的?”

“我想不会。你要不要跟我打赌?”

“赌?”陈沅岚瞅着邺沛茗,心想她何时去赌坊了,竟还染上了这等恶习!

“为何这么看着我?”

“你何时去赌了?”

邺沛茗明白了,无奈道:“我也就嘴上这么一说,要知道我是下了死令不许部将们染赌的,我怎会去犯?”

陈沅岚“哦”了一声,心道她果然没有信错邺沛茗,又问:“你要跟我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