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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于百姓而言,家园自然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能有一处安稳的栖身之所,他们若是在温州得了田地,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又怎会在战乱之际愿意再回到家乡去?

“所以为君者,当勤政爱民、以身作则方能使百姓信服。”邺沛茗对邺瑶道。

“瑶儿谨记阿爹的教诲!”邺瑶躬身受教。

邺沛茗虽然得到了徐廷潮“送”来的人力,但也没得瑟地去告诉他,而是继续养精蓄锐。

徐廷潮自认为解决了一件大事,并没有禀报徐知行,而是一如既往地小心谨慎别让两个兄长找茬来危机他的地位。

徐知行则一心想着奉朱徽为正朔,又忙着整顿苏湖一带的乱象,也没有心思管徐廷潮那边的事情,只要邺沛茗没有犯边,他就安心了。

而邺瑶则一边读书一边跟着邺沛茗增长见闻,尤其以韦叔瑜为师,习行军布阵方面的智谋,听其“教战”。

所谓“教战”便是要加强军队的训练,认为只有使得全军掌握了战术、熟悉作战号令,方能在战场上见旌旗的变更而采取相应的行动,使其能进退自如。

又以孙良朋为师,习兵法谋略,其中将领需施以恩惠来使得兵士心甘情愿冒死前进,与邺沛茗所教的“与兵士同甘共苦、体察下情、关心兵士疾苦”等得士卒心的一致。

与此同时也曾随叶克学习布局天下的大局观,更要了解石大明、马锋等将领的作战风格。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跟邺沛茗学习如何收服人心。

冬去春来。休养生息了一个冬天后,朱徽又开始和诸割据势力开战。然而也是在前不久,朱梁的内部发生了一事,使得驻守淮南道的大将李思安背叛了朱徽。

因朱徽处心积虑要消除异己,又听信谗言杀死了手下一名大将,使得李思安疑惧他,故而起兵反叛。

徐知行为了昭显自己的忠心,特意组织兵力进攻合肥。若是他能争下庐州,据守此扼要关隘,那他可拒北,不必担心会被朱徽过河拆桥,接下来他安心对付南边的“孚朝余孽”便可。

邺沛茗一直都没有异动,但是到了春播之时,她集结兵马于衢州,欲做进军之举,并且大肆制造她要攻打婺州的舆论。徐知行只能紧急调动兵马,可又担心此为调虎离山之计,故而只能大量征召百姓。

如此一来,春播便被搁置了下来。邺沛茗屡屡调集兵马,使得徐知行疲于应付她,而婺州、台州等处的农田只播种了一半不到,延误了农活。

徐知行发现是邺沛茗使的消耗吴越的内力的手段,目的是要延误吴越的农活,使得百姓收成不好。于是他便不再理会邺沛茗的挑衅,留了一部分兵马在婺州守备,便专心对付起李思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