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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磊挠了挠头,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我的心思自然是想驰骋沙场,待来日建立功勋,让我爹对我刮目相看!”

邺沛茗笑了笑,没说不好,也没赞扬他,而是问韦赋:“你呢?”

“如今天下大乱、时局动荡,天下男儿皆有荡平一切动荡,为百姓谋得生机的职责。”

邺沛茗又颔首。

宋博文趁着叶磊和韦赋在回答便抓紧时间沉思了好一会儿,邺沛茗的目光转向他时,他言简意赅:“活着。”

邺沛茗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转头看着齐延平。

齐延平虽然有些气恼齐仲,不过被邺沛茗如此关注,他的心便有些雀跃,说话也大胆了许多:“男儿当有建功立业的志向,驰骋沙场不过是为了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你们守得住军纪?”邺沛茗又问。

“守得住!”他们齐声应道。

“吃得了苦?”

“会咬牙坚持下去的!”他们又七嘴八舌地道。

邺沛茗对他们也算是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便让他们先行离去。邺瑶随后得到她的传唤,便到了军帐之中。

“爹爹见过宋、韦、叶、齐几家的孩子了?”邺瑶问道。

邺沛茗将他们的话转述了出来,旋即问邺瑶:“你有何看法?”

邺瑶知道邺沛茗这是要考校她的看人能力,于是在一番沉思后回道:“他们未必清楚战场的残酷,不过也总需要磨砺。叶磊心思简单,有向上的志向;韦赋与韦司马则不愧是父子,他身上有韦司马的影子,也学了那一套官场话;齐延平少年心性,易冲动,也有志向;而宋——”

宋博文说来与邺瑶还是从兄弟姐妹的关系,宋博文不知,可邺瑶却是知道的。不过只顿了片刻,她便继续道:“宋博文沉稳内敛。”

“他说他从军是为了活着。”

宋博文之意自然不是简单地存活在这世间。他幼年便经历过生死,后又吃了不少苦,即便宋庆柏找回了他,给他锦衣玉食,可也不足以让他感到安心。

而且他不愿碌碌无为,不想死后在后世之书中没有一道名字,只有在这乱世中走对了路,他不仅能靠自己得到荣华富贵,也能留下姓名让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