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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西厢外围,正在巡夜的兵士听见动静,连忙发出警告。随后这支巡夜小队的队正立刻作出反应,冲了上去,一边等其余的巡夜小队过来帮忙,一边拖延敌军的步伐,使己方在敌军对军粮动手之前先一步到达此处。

而几乎是在一刻钟之内,数百骑兵便出现在了周围加入了暗夜中的厮杀,而在这一刻钟内,原先的巡夜小队五十名兵士便只剩下二十余名,但队正依旧冲在前头拼杀。

中军营地邺沛茗的军帐之内,灯火一直不曾熄灭,斥候频繁地出入其中。听见后军传来的敌袭战报,部将们也纷纷从睡梦中跳起来,跑到了邺沛茗的军帐之中。

“都督——”

“我已经知晓,你们不必惊慌,免得让兵士们看见而乱了军心,都回去吧!”邺沛茗镇定自若地道。

“可后军粮草……”

“我知道徐知行会派人夜袭,故而早已部署妥当,此时前军和中军都不能乱,否则便是中了对方的计,一旦军心不稳,后果便十分严重。”

诸将这才放宽心回去坐镇了,而没过多久,宋庆柏从外回来,他浑身是血地朝邺沛茗行礼:“都督,此番夜战杀敌两百,另有三百逃走了。”

“季宣这是受伤了?”邺沛茗忙问。

宋庆柏看了看自己身上,笑道:“这是敌军的血,属下并没有受伤。”

邺沛茗松了一口气,赞扬道:“此事办得不错。”又吩咐左右给宋庆柏送上巾帕将脸上的血擦了。

宋庆柏一边擦血,一边道:“主要是那看管粮草的巡夜的队正机敏。”

“哦?”邺沛茗好奇地看着他。

“那个少年十分勇猛,以微末之力一直拖延了敌军,足以让属下率领骑兵赶过去,他自己则受了伤。”

邺沛茗道:“伤得可重?”

“背部中了两刀,眼下正在治疗。”

邺沛茗想了想,从系统包裹中拿出一瓶金创药来,道:“送去给他敷上。”

宋庆柏不止一次见过这种药,早在他投靠邺沛茗,并在战事中不幸受伤时,邺沛茗便是给了他一瓶这样的药,敷在外伤口处,不仅能止血,而且不出四天便能痊愈,只剩一条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