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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战了后,聂秀清便将兵权交回到邺沛茗的手上,而石大明、宋庆柏等人也都将兵权交回。

他们虽然没了兵权,但是凭借军功在朝中却能担任要职。而且他们的子孙都已经长大,并且凭借着恩泽与自身的能力,也各有前程。反而是他们,都已经快奔五了,身体也出现了一些毛病,不适宜再上战场与人厮杀拼命了。

早些年跟在他们身边学习的邺瑶反而能独当一面了,几次征讨突厥,收复东北那儿的失地都是邺瑶领的兵。

邺沛茗也担心邺瑶会有什么差错,便将自己唯一的橙装宝甲给了她,还道:“以我的身手,我又在京师,是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了,倒是你,饶是你只在后方指挥作战,可战场上有火-器,总是难免会有受到波及的时候。穿上她,可保你性命。”

邺瑶是见识过紫装的甲胄的厉害的,对邺沛茗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而且那件宝甲看起来很轻薄,但是真的刀枪不入,她穿在身上并没有增加什么重量。

有了保命的宝甲,又有了防伤的甲胄,还有一匹老当益壮的宝马,她在战场上还真未受过什么伤。

等她将突厥驱逐回他们原来的地方后,交州那边又发生了叛乱。交州知州昌学博早年因犯事而被邺沛茗贬官,于是他心怀不满,又勾结了交州的土著,杀将领,夺取了兵权,再领兵叛乱了。

邺瑶又率兵去平叛,她将参与叛乱的兵士都杀了,又将引导了昌学博作乱的土著豪族给灭了门。又顺便铲除了一些打着宗教名义四处作乱的势力。

当然,她也并非打了胜仗就回去,毕竟交州离京师太远,要控制的话还是有些麻烦。为避免还有叛乱的事情发生,她亲自驻守交州,命交州的百姓学习中原的文字和文化,同时开发荒地,以吸引更多的百姓迁徙而来。

她还提议邺沛茗在此实施更戍法,便是将在此驻守的兵士与别地的驻兵替换,以五年为期,此举能避免一些兵士长期驻守在此,未能归乡而产生的叛逆情绪,又能削弱将领对军队的掌控,让军队只听从朝廷的号令。

邺沛茗准许后,她也没有回京,而是领着兵马与朝廷攻打南诏的兵马集合,发起对南诏的进攻。

南诏虽然负隅顽抗,但是在兵强马壮的容国面前,只抵抗了两年便被攻入皇都,国王和一些宗亲都被俘虏至洛阳,南诏也因而灭亡了。

邺瑶回到洛阳,再无多少人敢小觑她,而且老臣都知道,这些年邺沛茗迟迟没有立储君,反而放任邺瑶去累积功勋和声望,便是在等朝廷上再无可以反对她的声音。

许王邺思洵被封邵武军节度使,任工部侍郎,雍王邺硕被封威胜军节度使,任雍州知州,魏国公主邺无双的身上也挂着散官头衔。

无论他们的头衔有多少,唯独兵权只有邺瑶沾了,故而邺沛茗是什么意思,众人都清楚的。

这些年,邺北的二叔父邺成诚病死了,姑父陈烨、堂叔父邺松也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连韦叔瑜也在泰安十年时猝死了。

这些曾经的功臣老去的老去,死的死,邺沛茗生出了给他们立碑的心思来。于是在与众人商议后决定建立功臣阁,她列了十八个功臣名单,命人为他们画下画像,挂在功臣阁里,再在功臣阁外立碑,将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供人拜读。

聂秀清的功劳虽然只能算这十八个人中排中间的,但是却是唯一的女功臣,这对于她而言,是莫大的荣耀。更何况她和朱光卿是唯一一对登榜的夫妻,羡煞了旁人。

除此之外,邺沛茗命人编撰的收集了历朝历代、现在各地的关于杰出女性的事例的书籍也刊印分发下去了。这部耗时十年,对于这些女性的事例真伪反复印证,以便给世人展示最真实的她们的巨著,收录了四百多名女性的事例,不让历史的长河将她们的功劳给掩埋。

也正是这部典籍的出世,使得坊间出现更多以女子为视角的话本,还有私人编撰的《奇女传》等。

邺沛茗看着繁荣昌盛的洛阳城,忽然便想起了当初的那款游戏。她想,不管当初老天为何将她弄来这里,但是她总算是没有白走一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