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对人冷漠也就算了,怎么连跟她相处时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咬回来’三个字的?
湿答答的袜子被捂在被子里,捂久了还开始犯痒,沐言汐又不好意思一直去碰自己的脚,那样的动作太为怪异了。
只好咬着下唇忍着。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了一声稍纵即逝的叹息声,轻得仿佛是沐言汐的错觉。
可下一秒,被褥就被掀了开,几丝凉风灌入了被子里,沐言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转头去看易无澜。
正想说什么,易无澜就将被子全部掀开了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腿就被抱了过去。
沐言汐:?
沐言汐眼睁睁的看着易无澜又弯腰去地上取了个医药箱,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好像是在哪儿见过。
啊,不就是她上次脚被轮椅擦伤,易无澜也是这么做的吗?
沐言汐的视线落到药膏上,心情有些微妙。
易无澜重新握上了她的脚。
这已经不是易无澜第一次给她的脚上药了,若是没记错的话,沐言汐上次被轮椅弄伤的脚似乎也是同一只。
虽然这一次她的脚被湿袜子泡久了,似乎连皮肤都失去了些触感,但沐言汐还是不习惯被易无澜这么抱着自己的脚。
她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试图拉开距离。
却不想易无澜抬眼看她,严肃的视线蓦地望过来,沐言汐都忘记了动作。
易无澜又重新低下头,先用剪刀剪掉了袜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生理盐水滴了上去。
等到那一片布料终于被剥离下来时,沐言汐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
甚至根本没发现袜子已经跟脚后跟分开。
带着血迹的伤口重新渗出了血,还微微发着肿,在洁白纤细的脚踝处格外明显。
沐言汐又忍不住往回缩了缩:“可以了吧?”
“别动,还要上药。”易无澜微微凝滞的视线很快回了神,快速替沐言汐处理着伤口,涂好药膏。
沐言汐不知怎么,刚刚洗完澡时还想极力掩饰自己不舒服的想法,可在经历了不断讨饶的上药经过后,她忽然就觉得脸面也不是这么重要了。
“都怪你。”沐言汐脾气上来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加重语气,“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