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妇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指着沐言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直到十几秒后,才咆哮道:“你一个外人给我闭嘴!”
易无澜出门来送外套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刚刚才拿破产威胁了她的小祖宗,这下似乎又惹了事。
那妇人见到易无澜后骤然噤声。她一个从不插手公司的妇人,对于沐言汐并不了解,但却早就领教过易无澜的手段。
易无澜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妇人浑身一哆嗦,竟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嘻,我就不!”沐言汐见到易无澜来了以后,也没给易无澜什么眼神。完全一副将自己当成主人家的架势,悠悠哉哉地绕了两步,“我是来看奶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还要赶我走吗?”
易无澜看出沐言汐走路是为了热身,抿着唇上前给沐言汐披上了外套。
妇人一看沐言汐这有恃无恐的架势,哪能看不出来是仗着谁的底气?立刻沉着老脸将矛头指向易无澜,斥道:“易无澜,亏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哪里亏待过你?你当真一点都不顾及血脉亲情要赶尽杀绝吗?”
易无澜不说话,沉默以对。
“好啊好啊。”妇人怒极反笑,连连称赞了两声,“易无澜你果然冷酷无情、大义灭亲,子濯也就算了,连你亲弟弟都不留情面!”
易无澜平日里对沐言汐都没几句话,更不可能会在这里跟人争辩,只是站在沐言汐前面,垂着眸一言不发。
“哟,真是奇了怪了。”沐言汐可没什么顾忌,再加上她正愁心里的气没处发泄,面对送上门的出气筒,一张嘴叭叭叭的越来越起劲。
“当年易家内斗的时候我可没见你们讲什么情面啊,抢公司也就算了,背地里的动作真以为无人知道吗?现在遭报应了就开始谈亲情了?我怎么不知道在华国,对的错的不由法律判,反而得听你的了?”
妇人果然被怼得一噎:“你!”
沐言汐从易无澜身后探出头来,“我?啊,我,我怎么了?”
妇人气得形象全无,浑身的珠宝哗啦啦的直响,就像个乡野村妇:“易家的事情哪有你插嘴的份?你算个什么东西?”
“三婶,慎言。”易无澜终于冷冷开口,“易子濯的案件自有法官定判,节哀。”
第二次听到‘节哀’这两个字后,妇人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拉过身后的小儿子,“快,你快替你哥哥说说话。”
易子奇不情不愿的上前,“求你放过我哥。”
听起来像是在求人,实则脸上没有半天求人的意思。
易无澜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易子奇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妈,她不听我的。”
妇人气急:“易无澜,你就不怕我告到老太太那里去吗?”
易无澜看着妇人眼底的厉色,忽然道:“不用去打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