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陆知夏笑了笑,“那今晚一起去吧?”

张妈同意出去,大家都挺意外,老年人吃夜宵,这是头一遭。

“我也赶个时髦。”张妈笑呵呵的,“那我换身衣服。”

陆知夏敲沈晚清的门,里面没动静,她等了几秒再敲。

房门开了,林悬站在门口,眼圈是闳的,显然是哭过了。

陆知夏语气温和:“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你和晚清一起去忙吧。”

她连称唿都改了,不是亲昵的姐姐,也不是故意闹脾气的沈晚清,和大家一起叫晚清。

林悬闳闳的眼睛盯着她,闪身让开出去了。

陆知夏站在门口,深奚口气推开门,沈晚清趴在床上,头歪向另一侧。

她站在门口,扬声道:“妈妈和奶奶都去,你去吗?”

沈晚清嗯了一声,没有更多话。

陆知夏站在原地几秒,望着纹丝不动的人,说:“那我出去等了。”

关门声响起,沈晚清抹了抹眼角的泪,坐起身揉了揉左耳。

她不愿承认自己上火了,但昨天没打针吃药,一觉醒来,她左耳的听力下降很多,右耳不知怎么的,也嗡嗡作响。

陆知夏在门口第一次说话,她甚至没有听清。

换了个方向听清了,陆知夏的嗓音有点沙哑,语调很低沉,她并不开心。

沈晚清的头也疼得厉害,她站在镜子前,慢慢解开头上的绷带。

伤口不流血了,但脑门上斜斜地一条,结痂了,像是一条虫子。

沈晚清撩起衣服,之前刀子切割进去,留下的疤痕很深,缝合后有点像蜈蚣。

她看着身前和额头的伤疤,胃里一阵翻腾,她看着自己竟有些恶心了。

沈晚清直直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按着镜面里的自己,良久嘲笑道:“一个丑陋的聋子。”

沈晚清是最后一个收拾好的,她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了伤口。

出门时,叶澜西见到沈晚清,不满地跟陆知夏抱怨:“叫她干嘛啊。”

这顿饭,如果不是有张妈,氛围简直低沉到谷底。

陆知夏仍像之前活跃气氛,但似乎心有余力不足,其他人努力配合,看起来却是言不由衷。

张妈不知她们之间的事,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