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这种天气就适合睡觉,柏容凛还要叫他起床,不厌其烦的叫,手还拍着他背,不肯让他睡实,凌辰只得含糊的跟他说:“外面下雨了,不用去拍戏了。”

柏容凛问他:“谁说下雨了?下雨就不能拍戏了?”

他的声音毛茸茸的,感觉就在他耳边说的,跟一根狗尾巴草一样,凌辰痒的转了个面,窝在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然后跟柏容凛说:“我们这一周是拍草原戏,下雨天效果不好,所以不用去了。”

他梦里想张导肯定要急疯了,这次拍不了不怪他了,天不让拍。

柏容凛像是笑了,笑的还挺大,因为床都在颤,凌辰埋在枕头里都藏不住了,只得又转了个地方,双手抱着了东西,这次终于好点儿了。

柏容凛也笑完了,跟他说:“不下雨了,起床吧,已经五点十分了,你们的班车六点出发,要在七点钟出京城,要不就堵在路上了。”

他一说话,凌辰抱着的东西就在动,他不得不把它抱紧了,含糊了声:“不下了?这么快?不是大暴雨吗?”

凌辰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柏容凛的脖子,他是被柏容凜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意识还在被窝里。

只有柏容凛知道被他这么抱着是种什么滋味。

凌辰不仅抱着他脖子,为了逃避,把脸也埋在他脖子空里,说话的气息跟全洒在他脖子里,像是暖融融的小猫拱进了怀里。舍不得抓出来又受不住,只得把头后仰了下,手揽在他背上还怕他掉下去。

凌辰没有睡醒,身体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跟着他往后仰。

柏容凛好容易坐稳了,跟他继续道:“……下雨天才更应该早出发,要不更容易堵车,听话,你可以在车上再睡会,车程4个小时,能睡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