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法出声,他的悲伤无法宣泄,张大了口,却依旧无法缓解心口处的痛苦,眼泪顺着脸颊倾泻而下,不再在意他的形象。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他以往都是乐观的性子,让他捡马粪、端茶递水捶肩膀、当箭靶子、从马下跨过去时都是毫无怨言的,但是这一刻他破防了。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了,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监视器前的几个人是这么觉得的,这是凌辰第一次哭戏,能哭成这样实属意外。

凌辰在上一次屋顶上伤感的时候,张导一度以为他会哭,但是被他掩面过去了,这次终于看到眼泪了。而且还是恸哭,张大口,喘不上气来,满脸的绝望。

张导缓缓的点头,监视器里的白小鱼终于强自忍回了悲痛,再次睁开眼,他缓慢的把身后的箭搭在了弓箭上,两支箭,他要与之同归于尽。

白小鱼就算再理智,也仅仅是一个18岁的少年。

在拉开弓箭对向那个该死的家伙时,手腕却被打了下,箭脱靶而出,没有打到人,反而打草惊蛇了。

“什么人!来人呢!立刻给我搜!”

看着魏家兵从四处跑过来,白小鱼无处可躲,在看到他们就要过来时,只能往旁边树上爬,他仓促的摸了下脸上的泪水,往树上看去。

“好!卡!过了!白小鱼,不,凌少,刚才演的非常好!休息会儿!”

张导跟凌辰喊完后,看向了柏容凛,跟他竖拇指:“我就说过柏总你一出马,凌少肯定能演好的,刚才哭的绝了,眼泪跟洒眼药水了一样,哎,他是真的哭吧?没洒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