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把外衣脱了,正要把里面的中衣也脱掉的时,突然从石头后面冒出来一声:“且慢。”
这一声低沉有力,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非常突兀,白小鱼惊了下:“什……什么人?谁在哪儿?”
他刚才环顾过了,确认没有人的,难道人在石头后面?
白小鱼听不见他说话,又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叫他且慢?他是看到他要脱衣服了?
他眼睛长哪儿了?
白小鱼慌忙把中衣系好,还没有看见人的,只见石头后面飞起一件衣服,很快就有人从石头后面站起来了,那人踏着水上岸,在转过身来的时候,白小鱼认出他来了:“……南宫瑾?”
白小鱼一个宫奴直呼他的名字很不应该,但南宫瑾没有说什么,只把其余衣服往身上披,这个白小鱼自走上来他就知道了。
本来不确定白小鱼要干什么,南宫瑾想等他走的,结果听见他说水温舒服,然后就是脱衣服,于是他只能出声了。
这个人是皇上看上的,他不能看他洗澡,更不能跟他一个温泉池。
“你……受伤了?”白小鱼朝他走过去,就算南宫瑾把衣服披上了,凌辰还是看到他肩上的伤口了。
伤口很重,而且像是再次崩裂了。白小鱼忍不住赤着脚朝他走过去:“你还是包扎一下吧?怎么伤的这么重啊?是箭伤?”
南宫瑾看他过来,只是嗯了声,他没有再动,白小鱼也在他身前几步站住了,他不应该给南宫瑾包扎的,但是那伤口又让他不能装作看不见,南宫瑾怎么也是一个活生生的身边人。
所以白小鱼站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