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爷不在意,而是他无法在意。

用少爷的语气来说,便是“就算在意了,又有何用”?

久而久之,春桃就不敢再在少爷面前劝些什么了,她害怕自己的多舌,惹来少爷更深的不快。

就像这一次,少爷明明为了小少爷而受伤,差点人都葬送在天裕山脉中,可夫人仍然无动于衷。

面前的人仍然沉默。

就在春桃打算自己悄悄退下去,给少爷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时,却听少爷随口问:

“我想洗澡更衣,你方便帮我操持一下吗?”

春桃愕然抬起头。

日光从窗棂映入,微尘起舞,那位本应当垂眸悲伤的少爷却露出了自然舒展的神色。

仿佛对一切浑不在意。

·

夏日午后,苏淮安洗了一通热水澡。

当然,没有玫瑰花瓣,也没有旖旎气氛,有的只有苏淮安源源不断的脏话。

疼。

老腰仍然酸痛,整个四肢仿佛被拆开又合上,那不能言明之处,更是刺痛难忍。

站在铜镜前,那身上可怖的痕迹显得不忍直视,但凡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那一场的经过是多么的刺激与紧张。

艹。

苏淮安除了骂脏话,还能再多说些什么?

从屋子里找出伤药来,苏淮安小心翼翼地给伤口上药——也正是在这时候,他才完全明白了原主的情况。

除了那些欢|愉过程中留下的痕迹之外,原主身上还有其他几处大的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