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清看着她像是真的毫无意识, 叹了口气, 也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第二天一早，褚南清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尤其是压在胸口上的胳膊, 闷得她喘不过气, 睡觉时都做噩梦, 醒来额头上都有薄薄一层冷汗。

褚南清推开身上夏鸢的胳膊, 顺道摸了一把夏鸢的额头，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已经接近正常，应该是不怎么烧了。

她径直坐起身，连带着旁边的夏鸢也跟着醒过来。

夏鸢醒来的时候，还没意识到她这是在哪里，当看到自己旁边坐着的褚南清时，神色还有些愣怔。她缓缓低下头看看自己躺的地方，而后试探着抬手拉起睡袋口, 看看被子里的身体, 发现自己衣服穿的好好的以后,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放松地出了口气。

看完了她全程神色的褚南清, “……”

褚南清从睡袋里出来, 拢了拢松乱的长发, 就打算出帐篷, 拉开帐篷门帘时，不忘回头看了眼已经穿戴整齐的夏鸢，“你醒了就赶紧起来，去给导演他们帮忙。”

夏鸢睁大眼睛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乖巧地点点头。她身上的热度已经下去了，脸上的红云也已消褪，只是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盯着褚南清的时候，眼中湿漉漉地，看起来干净委屈。

和她对视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褚南清甚至都忘了，这个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她的名字叫夏风。

于是想起来这茬的褚南清，放下撩开门帘的手，侧头看向夏鸢，“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应该像电视上多重人格的人那样，还有一个主人格，对吗？”

夏鸢还带着朦胧睡意的眼睛倏地清醒，但没弄清楚她是什么意思，惴惴不安地盯着褚南清。

褚南清接着道，“所以，你的主人格是夏风，对吧。”

褚南清觉得自己没有猜错，可夏鸢却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不是。”

褚南清一愣，“那你呢？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