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听到响动,从保姆间走了出来:“小姐,怎么了。”
“圆子看起来生病了,情况不太好。”陆时蓁道。
孙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不是吃坏了胃胀气啊?它中午吃了好些肉,要不要我拿些健胃消食片给圆子?”
“不是,它发烧了。”陆时蓁否定了,想着再动用一次自己的钞能力,“这个时候还能联系到现在还开门的宠物医院吗?或者喊他们开门。”
“可以的小姐。”孙姨也看到了难受的靠在陆时蓁腿上的圆子,说的格外利落,“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拖鞋哒哒的声音匆匆逐渐远去,落地窗前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氛围。
陆时蓁并没有干等着,而是将手小心翼翼的探到了圆子弓起的身子下方,轻轻的揉了一下它的腹部,问道:“圆子,这里痛是吗?”
她们早就见识过圆子的通人性,它就这样靠在陆时蓁的怀里,点头似的应道:“呜呜。”
感觉到圆子绷紧的身体有些许的放松,它的回应不是假的,陆时蓁放心的使起了力气:“那我给你揉一揉。”
灯光温和的在许拾月的视线中模糊的画出一圈轮廓。
记忆里的色彩涌上来,将她此刻的昏暗添上了颜色。
那个曾经在她视线中永远都是一副纨绔讨人厌的大小姐此刻正蹲下了她“金尊玉贵”的身体,亲自帮圆子揉起了肚子。
先不要说她一个纨绔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家里的佣人也很难会有她此刻的细心。
这人的“阴晴不定”这一刻变成了温柔的属性,纯粹的,没有藏在下面的病态,也没有故作温柔的假惺惺。
就好像她最近对自己的温和也不是为了讨好自己的惺惺作态,而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