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陆时蓁知道她跟许拾月昨天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却还是不知为何心虚了几分。

本着不想让成美妍误会的原则,陆时蓁忙解释道:“这是昨天晚上我跑出来的急,没穿厚衣服,许拾月才把她的衣服借给我了。”

“哦。”成美妍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笑容。

她就这样抬手将手臂放在陆时蓁的肩上,揽了揽她的这个女儿:“这样呀,我们拾月真的是知恩图报呢。”

后来陆时蓁才明白。

她穿许拾月的衣服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一件很暧昧亲昵的事情。

许拾月不会穿别人的衣服,也从不借衣服给别人。

傍晚将至,太阳挂在西边的山脚上,火一般的红色烧满了天空。

歌剧院涌出熙熙攘攘的人们,麻雀从不足以遮掩的枯枝上飞起,划过天空。

交响乐团的第一天比赛落在了帷幕,陆时蓁学校乐团的分数稳坐第一,已经锁定最高金奖。

陈老师红光满面,为了犒劳这些日辛苦排练的乐团成员,她在当地有名的饭店订了一间大包厢,二十多个人,正好坐两满桌。

陆时蓁跟许拾月到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主桌就剩下了一个位置。

按照乐团的贡献来说,许拾月是最有资格坐在主桌的人,大家也都默认她要坐在这里,只是这样一来陆时蓁就要跟许拾月分开了。

这些日陆时蓁经常在乐团,跟大家玩的也有些熟了,几个人见状就张罗从另一张桌子里挪把椅子餐具,给她加一个位置。

原本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不是什么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