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从来高高在上,年轻,苍白,尖锐,以豢养宠物取乐,的确很像那些帝国古代记录里的贵族……发脾气时也不说话。
步野雪没有离开房间,而是默不作声帮他清理了手上的血迹。
崔碧灵坐着任他摆弄缠着绷带,视线从医药箱划过,不多久,他的目光也停在步野雪身上。
人鱼的手臂上,隐约可见新的淤痕和伤疤。
他知道人鱼在外面是个暴戾分子,与无数用暴力抒发本能的alpha相似。
但步野雪对他从来很温顺。
“你在别人面前很不耐烦,”他道,“很多人和我说过你。”
步野雪听见这句话时,手背微微一冷。
微冷的指尖挑开袖口,划过疤痕。
步野雪动作一顿,侧眼看着那只细白的手。
十指修长,犹如艺术品,一双少年人的手。
他是喜好拿枪的人,指腹有薄茧,抚上去才能感受到。
似有若无的柔软触感沿着筋脉蔓延,宛如渗进了易感期的湿热血液里,难以忽略。
尽管他的主人只是好奇。
崔碧灵蹙眉碰了下他的疤痕,很快就收回去了。
大概已经丧失兴趣。
步野雪也没有说什么话,只解释了一些缘由。他对别人的确大部分时候没有耐心,人类的麻烦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