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酒的气味。

异种从出现种族起,就开始沉溺于人类的烟草、酒液和药物。

人类对他们有本能的吸引力,像神祇制造的另一个自己,更完美、无暇和文明。

崔碧灵瞥了眼桌上的酒,问起上课的事。

这次宋映洵不让他碰枪械。

“为什么?”

他皱了眉。

“你的伤在治愈之前不能做这些。”

宋映洵看了他一眼。

这是两人从昨晚之后是第一次对话。

“决定取消?”

“是。”

宋映洵朝他看过去。

崔碧灵眉间折起的痕迹更深了,脸上微微透出来些不快的情绪。

他坐在前面的沙发椅上,宋映洵低眉瞥见他的双手很用力地搅在一起,指关节泛白。

少年苍白的眼睑垂下去,又掀起,睫毛下是一对绿瞳,仿佛山石岩下的冷淡颜色,像凝了层沉雾。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不怎么端正地俯下身,手肘支在书桌上。

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我已经快好了,”他不满,“哥哥为什么这样。”

他比之前清瘦了些,薄薄的衣料透出来隐约的身体轮廓。今天穿得也不正式,白色卷边破洞t恤,领口宽而松垮,弯腰时能见到从脖颈到胸口的一片雪白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