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听闻过这个项目,以人类为对象进行改造无法跨过基础伦理问题。
但是胎儿基因手术却反而被接受得很快。
话题换成了地方星球兴建的大学,话题自然而然转到即将毕业的他身上。
“殿下打算进军队?这倒也是,历代皇子都是这样,”公爵说,“陛下当年到军事学院进修了三年。殿下不打算继续进修?”
“暂时没有这种打算。”
他说。
他语调平淡,仿佛很不经心。
只是闲谈,没有人知道皇子是不是在玩笑。
席位上的人很快换了别的话题,这件事很快在碰杯的过程中淡去了。
晚宴上不乏过来与崔碧灵搭讪的,大多是年轻alpha和oga,崔碧灵的神色语态,总是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事实也是如此,因而他们打过招呼就很快离开了。
有两位来自地方的熟人也混迹其中,拿着酒杯,与他说了几句话,不多久就离开了。宴会很无趣,偶尔走过一两个有犄角的异种人。
月亮爬上天,挂在窗玻璃外。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潮汐和人鱼尾巴被海水吞没的片段,那是一部旧电影的片段。
崔碧灵喝了酒,微醺,心血来潮与其中一个聊起来墙壁上的教廷油画。
“新月神为什么站在恶魔侧边呢。”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少年苍白的面颊浮着微红,像发烧了的病美人,皱眉望着油画。
与他搭话的oga一愣,想不到崔碧灵和他说这些。他俩不熟,这个惯常的呢字听起来近乎有点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