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气听起来就像抱怨。
这时候,崔碧灵也不称呼他为哥哥。
从前宋映洵在两个国家来回出入,经常与弟弟分开,但那时候的感觉与现在截然不同。
做过恋人,也考虑过未来的安排,不可能再满足于做兄弟。
但在宋映洵面前横贯的,是战争、外交和时间。
“不会很久。”
他对崔碧灵说。
崔碧灵听着通话那头,很细微的、打火机盖子打开的声音,大概是宋映洵点了烟,在室内吞云吐雾。
也许那对后背的羽翼也正舒展开来。
但他见不到这些,只有一个画面想象。
“少和那些alpha往来,”宋映洵的口吻不容置喙,“也不需要信他们的说辞。”
说的是闻煦元吗。
崔碧灵第一反应是与他同睡在床上的alpha。
“好。”
“早点睡,晚安。”
宋映洵说。
通讯即将挂断的刹那,眼镜链的冰冷碎钻忽地垂下,蹭过他的脸。
灿金的碎发从他耳廓划下,落在他颈窝,像微冷的风拂过。
“你和前男友聊完了?”
闻煦元从背后贴近了些。
男人的右手抚上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像在对付一只猫。
“我一直喜欢你,不比他少,我也不比他差。”金发男人望着他,也低声说,“你为什么不考虑和我试试?你当做应付你父亲也行。”
“试?”
“话是这么说,但我知道你会喜欢我。”闻煦元挑了下眉,说着将他屏幕那儿一挡,“好了,宋先生,今天他就和你聊到这里。我们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