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自己听见陆虞韵把她随口一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可惜,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唔,下次吧,我在切菜准备做饭了。”施烟含糊的敷衍道,她会努力把这个“下次”变成成年人之间那种不会有机会的下次。
“在做饭了呀,”没有约到人出来吃饭,陆虞韵语气里目前倒没有多大的失落,反而有些怀念:“好像好久没有吃到小烟做的饭了。”
这话暗示性十足,就等着施烟开口道,那你过来一起吃吧了,反正她都在做饭了。
施烟却是在瞬间想到自己的这手厨艺的由来,她冷下了音色:“那下次有机会我买了好菜的时候再叫你过来尝尝……哎呀,我得去看我的锅了,怕菜糊,先这样。”
随后不给陆虞韵再开口的机会,拜拜都没说的挂了电话。
施烟久久不能回神,这是她,第一次拒绝陆虞韵。
也不知道陆虞韵作何感想,反正——好像还挺爽的。
凭什么你的只言片语就能揪动我的心弦,凭什么我要为你呼之则来招之则去。
被挂了电话的陆虞韵皱着眉看向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今日的小烟,怎么感觉有些奇怪,是来姨妈了心情不好么。
眼神不经意间抚过桌面上的死者照片,无厘头的连环少女杀人案件让她更加头疼,陆虞韵仰靠在背椅上,捏着眉心,从通讯录里挑挑拣拣,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小玉,在干嘛嗯?”同样的温柔,同样的宠溺,不同的人。
……
施烟从房里出来,正好看见玄烛坐没坐相的软倒在布艺沙发上,一手拿着电视遥控津津有味的选台换台,翘起的脚挂着半掉不掉的猫爪型拖鞋,摇晃得正欢。
施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神明大人果然无所不能,已经学会看电视了,她赤着脚去鞋柜里挖出自己在这个天气下本来还没打算穿的去年棉拖,准备去厨房继续自己未完成的晚饭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