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忙低头:“梁爷爷教训的是。”

梁九功也只说一句,魏珠也没辩解的意思。

他只是站直了,叫腰舒展舒展。

心想您教我别心软,是不能因为谁求情都动了恻隐之心,立场不坚定,容易出事。

可如今,奴才我不是心软,只是觉得没必要。

咱俩啊,早就走到两条路上去了。

直郡王是宫门下钥之前才走的,惠妃听着儿子走了,也算安心了。

再是理智的人,被这样天天捧着,也会幻想很多。

何况,惠妃再厉害,也只是个年少进宫的女子。

她如今,也真的信了直郡王的话。以后他就是该是最尊贵的那个了。

熬了半辈子,总算有点用。

康熙爷躺下的时候,没闭眼。他好像想起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熬着熬着,一晚上就过去了。

又该是早朝的时候了。

人一辈子又能多长呢?熬着熬着,也就过去了。

下了早朝,就得知太后身子不适,刚叫了太医。

万岁爷朝服都不换就往慈宁宫去了。

虽说不是亲母子,但是康熙爷小时候与这位嫡母关系就不错。

嫡母人和善,不管事,对孩子都好。

她也不会说汉话,不会说满语,只会说蒙古话。

所以每回拉着能跟她说蒙语的康熙爷,就说好久。

康熙爷也不嫌不耐烦,尤其是孝庄太后去后,这位太后娘娘哭的差点厥过去。

也更与康熙爷相依为命起来。

所以纵然康熙爷总是用这位太后表示自己孝顺,可也是真心对这位太后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