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诚才冷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们俩是知道梁菊芳在哪里得了是吗?”
他又看着两人缓缓开口,“她差点就害了我母亲,你们居然想要我替她求情?你们当我是开慈善堂的?”
汪诚业闻言有些尴尬,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堵在他胸口的一根刺。
他从来不知道他母亲竟然能恶毒到那种地步,可即便是这样,即便再无法接受,那人也是他母亲,从未亏待过他,甚至让他过得比大多数的孩子还幸福。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身陷囹圄。
汪腊梅则要比他自在多了,“这不是没发生什么吗,又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你急什么?你可要知道,你二婶进去了,你们一家也讨不着好。咱们虽然分了家,但可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而且你三叔四叔也还在你呢,到时候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们将自己家的人送进了警察局,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汪诚才沉默了,汪家子女多,不合是常有的事,大小闹得都有,就比如院子外的那口破缸,还是汪兴培与汪兴宝两人打架的时候抡斧子互砍砍出来的。
自家人,即便是见血,那也是自己家解决的事情,在严重也没有闹到派出所过。
梁菊芳的这件事情还是头一遭。
见他沉默了,汪腊梅再接再厉,“再说了,你总不能让你母亲一辈子都不回来吧,若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将自己的弟媳送进了监狱,你觉得她在这个家里还待的下去吗?到时候一个疯子被赶出家门,怕是饿死冻死在那里都不知道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三叔四叔他们就要回来了,时间留的可不多,若你们真的要打定主意将我妈送进监狱,那你们一家今年也别想过个好年,而你母亲,更别想进汪家的大门。”
汪诚才捏紧了拳头,不行!
他一直在努力让唐婉心回家,若是被这件事情给拖住了,难不成他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吗?
另一边的张寡妇家,汪兴培裹着被子依靠在床头抽着烟,在他旁边则斜倚着一个卷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