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诲的胸口贴在谭琼的手臂上,谭琼依稀可以感觉得到衣衫下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谢谢,我可以自己走。”

陶诲浅笑了一下,“恐怕还不能够让你就这么离开,你自己没察觉到吗?你的烧还没退,最好还是不要去外面吹风了,现在外面还在下雪,路也不好走,还是再等等吧。”

谭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窗户,隔着薄薄的玻璃,霜雪压弯了干枯的枝条。

被陶诲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的肌肤仍是有些滚烫,而且染着不自然的红晕。

陶诲薄唇轻碰,“而且……小意还需要你。”

谭琼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声音沙哑的问:“顾意呢?”

陶诲一边扶着他走回卧室,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小意这次病的很眼中,上次他的病没有好全就偷偷跑出去了,据我所知,他之所以会离家出走,是因为接到了你的电话。”

谭琼坐到床边,注意到陶诲晦暗不明的视线,他下意识的把脚藏到了被子里。

上一次?

谭琼垂下睫羽,后脖颈的脊骨微微凸显。

大概是顾意突然闯入他房间的那一晚,当时他觉得顾意有些不太对劲,但他正因为顾意未经他允许私自配了他家的钥匙而生气,所以没有过多的留意顾意。

虽然顾意告诉他自己手腕的青紫是他抓出来的,但是他对自己的力气很有数,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把顾意的手腕抓成那个样子。

出于心中的不安,谭琼问了一句:“顾意呢?我想要见见他。”